跟孟母达成约定,孟行悠转头就把这件事给迟砚说了。
你从小说话就那样,一句话噎死人。孟母哭笑不得,倏地话锋一转,轻叹了一口气,但也是因为我对你太苛刻了,我确实算不上一个好母亲。
平时嬉笑打闹,腻腻歪歪的时候,他们说过无数次喜欢。
她转身握住孟母的手,兀自笑起来:那时候你(nǐ )逼我学奥数,学珠心算,你说是为了我好,我其实真的怪过你怨过你,觉得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,觉得你虚荣,喜欢跟别的家长比孩子。
孟行悠越发绷不住,刚刚克制的委屈,在迟砚一声又一声关心里爆发:我就是谈了一个恋爱,我又没杀人没放火,我做错什么了,我到底做错什(shí )么了!
孟母把证书放回书柜上,看见这半个柜子的荣誉,她鼻子有点发酸:我还记得(dé ),你五岁那年,我带你去上奥数班,碰见一个很严厉的老师,作业做不好就会被用戒尺打手心。
你可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,但我看得见你身上的光,它没有黯淡过,一直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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